我不听,仍然闭着眼,傻傻地试图通过闭眼来逃避这一切。
一瞬间,冰凉又极具侵略性的苦艾味信息素在我周身炸裂开来。
「呃……」
不容反抗地,我浑身的力气被尽数抽去,顺着阳台的围栏滑落下来。
陆洵没有来扶我,而是居高临下地盯着瘫软在围栏与墙壁的夹角处的我。
看着我在地上痛苦喘息的狼狈模样,陆洵的脸色缓和了些。
他似乎很满意于这么多年过去,我的身体还是会听话地臣服于他的信息素。
我眼尾通红,浑身发烫,内心难堪极了。
空气中甜腻的香橙气息四处乱窜,与冷淡的艾草味纠缠不清……
陆洵走了,我呆滞地瘫坐在阳台的一片狼藉中。
这是第一次……
寒冷的夜风像冰刀一般,阵阵割在我身上,我却浑然不觉。
许久,我才强撑着起身,一步一步缓缓朝浴室走去。
在一片水声中,我终于忍不住,抱着膝盖放声哭泣起来。
也许是受了凉的缘故。
那晚之后,我就发起高烧。
连烧几天,烧得满口胡话,水米不进。
病中,我似乎梦到一只干燥的大手,带着清爽甘洌的气息一次次贴上我的额头。
我努力想睁眼看一看,却一直没能成功。
清醒过来之后,陆洵没有来过。只有一个家庭医生,天天按时来给我挂水。
我吃着管家拿来的清粥小菜,问那个满头银发的优雅老人:
「阿伯,陆洵呢?」
管家的表情冷漠,言语却依旧得体:
「陆先生很忙。」
「他平时都不回来吗?他不回来的时候住在哪里呢?」
管家不回答我了,只说:「这不是您该问的。」
我在这里不受所有人的待见。
明亮的阳光被窗外嫩绿的枝叶筛落在洁白的被子上。
我把头埋进被子里,深吸一口气,贪恋地吸食着陆洵留下的信息素。
心里止不住地失落。
我不知道这失落究竟源于 omega 在被暂时标记后对 alpha 的依恋,还是因为点别的什么。
我知道,我想要这个孩子,但陆洵一定不想。
到这栋别墅的第一次发情期是和陆洵一起过的。